施淮下颌微抬,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几乎不正眼看他,“陆开山,我和你没有什么好态度,贺白也不需要你的感谢,你带着你的外甥滚蛋就是了。”
“哼,”陆开山冷哼,“施淮,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是吗?你和你很爱的那位贺先生之前发生过什么,你又做过什么,你真的能瞒一辈子?”
“我和贺白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插手。”
“确实用不着我插手,但是北城的那块儿地就说不定了。”
两人剑拔弩张,氛围分外紧张,似乎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这时候一道稚嫩的叫声忽然打破了这份凝固和紧张。
“舅舅!”陆橡哭着跑过来。他身上的擦伤已经被细心处理好了,也没有什么别的伤口,自然还是活蹦乱跳的,就是害怕又担心让他小脸上都是泪痕,哭着叫着来找陆开山。
疗养院是陆橡自己要来的,在陆家的别墅里他总是呆不住,每天都要往外疯跑,还不让人跟着,有次差点被车撞到,他自己看上了疗养院的小树林,拽着陆开山的衣袖说要来这里放风筝。
陆开山不知道小树林里怎么放风筝,但陆橡闹着要来,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送他来这里,不求能治好,只求让陆橡平安长大。
看见陆橡跑过来,陆开山原本冷峻的神情一下就柔和起来,周身的气势都卸下去了,朝着陆橡招手,“小象,过来。”
陆橡一把抱住陆开山的腿,将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他裤子上,陆开山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哭了?”
“舅舅,我、我想,想找哥哥……”陆开山知道他嘴里说的哥哥就是贺白,于是抬头看施淮,“施总,总该让孩子见一面吧?”
“不可能。”施淮冷冷地看了一眼陆橡,把他吓得往陆开山身后躲,连请求的话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