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立遗嘱?”
“姑且算是吧。”
“哇,你法律怎么学的?遗嘱这样立有用?”他掰着纪流明的脸,笑嘻嘻的弹了下他的额头,“笨蛋。”
纪流明凝视着他,半晌,亲了亲他的嘴角。
“嗯,我是笨蛋。”
奶油抹了漱玉一身,滑腻腻的,很难洗。让他在浴池里骂了纪流明一通,左右不离浪费食物四个字。
但伺候他洗澡的纪流明觉得很无辜。
因为那些奶油他都舔干净了,哪里有浪费。
漱玉还在骂,好像快要气背过去了一样,“还笑!你有没有廉耻心了!”
纪流明只能收敛些笑,任由漱玉撒满他一身泡沫和水,他都不动如山,继续用水冲洗着他的头发、脖颈、胸膛和手臂,温柔而细致。
直到他摸到了漱玉的手腕。
在靠拇指侧位的那里,有一道微微向上凸起的陈年疤痕。痕迹的颜色淡了很多,泛着种不正常的白,格外显眼。
纪流明垂眼,动作跟着停顿了下来。
“纪流明,纪流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