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鸣“嘶”了一声,缓慢地从叶惟手中抽离自己的手臂,掀起衣袖,给叶惟看自己青肿一片的手臂,“别抓我,很疼。”
叶惟被柏方鸣青肿的手臂吓到,被烫到似地飞快缩回手,“怎么弄的?”
“反正不是跟人打架来的,”柏方鸣说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见叶惟没有被逗笑,尴尬地补上后半句,“抽完血没按好,就这样了。”
“哦,谁让你不带我一起去,”叶惟低低应了一声,在台子边缘晃荡着腿。他盯着自己的脚下,没再看柏方鸣,“你跟叶振海,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不是叶振海看我跟你走得近,后来用什么事情胁迫你了?比如,你妈妈之类的事情,或者学校的事情……时间么,可能是在我回家拿吉他的时候,也可能是我去s市走丢的那一次,叶振海肯定是知道你的,找上你也无可厚非,他这人就那样,掌控欲太强……”
“叶惟,”柏方鸣不太忍心地打断他,“没有什么后来,是一开始,从我跟你在古南都侧门遇见起,你父亲就已经与我口头约定好了大致的合约内容。”
早该想到的。
初见柏方鸣起,包括那天他因为蒋奇轩的事情找柏方鸣求助,柏方鸣问过自己住址、学校、班级,独独没有确认“叶惟是谁”。
在柏方鸣刻意给叶惟坦白他与叶振海的往来邮件时,叶惟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事实远比他设想的更离谱。
叶惟没有吵闹,也没有做出别的过激动作,他默不作声了很久来消化这个事情。
柏方鸣在这压抑的无声环境中沉思,决定索性全部都告诉叶惟,“当时你父亲知道你去古南都,让我去接你,功课辅导和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是我需要履行的职责,作为回报,他每个月会打给我一大笔钱,远超市场平均水平的那种,我大部分都拿来当我妈妈的医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