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气氛太过凝重,柏方鸣浅浅扯出一个笑容,主动开口换了一个话题。
叶惟问他:“以后你还有机会听,对吗?”
柏方鸣报以沉默。
叶惟与柏方鸣对峙良久,在意识到根本听不到柏方鸣肯定的回答后,叶惟突然把手中的吉他重重抬起,砸向观众席,吉他落地后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细碎的零件滚散了一地。
柏方鸣没有制止他,也没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只是无奈地喊,“叶惟。”
叶惟听话地抬起头看过来,眼里蓄满乖巧和信任,等着柏方鸣的后半句话,全然不见刚刚的狠戾。
柏方鸣走到舞台的边缘,坐下,同时示意叶惟也坐过来。
“我妈妈转院的事情没有告诉你,我很抱歉,因为那是你父亲帮我安排的,是一家私人疗养院,你应该认识,所以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你坦白具体的地址。但是我昨天才知道,我妈妈在病情恶化下根本就是不适合手术的,有成功几率,但是风险很大。然而你的父亲,让主治医师不要告诉我这个情况,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手术。”
听到柏方鸣提起叶振海,叶惟并不意外,他看着柏方鸣的侧脸,固执地发问,“为什么?”
应该是在问叶振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也许是觉得如果手术失败,我可以更加心无旁骛地照顾你,也许是因为就算手术成功,后期也需要更加高昂的费用,这样我就更没有办法放弃你了。”柏方鸣把叶振海的两种想法说出来,语气很平静。
“放弃我。”叶惟听到这个词心里一紧,根本没有办法细想这个词所代表的的背后含义,他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柏方鸣的手臂,“你不能这样,柏方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