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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珩小姐准备一杯水。”

不用司星珩开口,碧丘自去房间内倒了满满一杯茶水,跺到仵作身边。

装!真会装!

明明早就串通好的,还在此做一副有重大发现的样子。

当日侯爷尸身就被他们抬走了,这么多天还不够他们查验的?

非要把人抬到面前来当场做足戏码?

反正那日碧丘就在院内,亲眼看见霍祁手一抖,侯爷就如落叶般掉到地上。

这事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和小姐是牵连不到一起的。

仵作煞费心事的用手指沾了茶水,像是在做什么仪式一般,小心翼翼的抹在侯爷干瘪的下颌线上。

两人紧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目不转睛的盯着水痕。

一炷香的时间慢慢过去,碧丘领着怀冬从屋内搬来藤椅,伺候着太子和可敦坐下。

又因外人在,侯府不能失了礼数,所以连谢溪乐都得了把木椅坐着等,急迫的眼睛里都像着了火。

“可敦是来寻我母亲的吗?”司星珩没有再看院子里,也没再管那些去而复返的旁系,无论结局怎样,他们今日总归都是要走的。

她见着可敦和太子居然在院子里耐着性子,生生等了这么久,她便有些猜不透心思。

太子自是不必说,她总觉得太子行事不走常理,面子上虽是与霍祁交好,也没特别贪图霍祁什么,可总给她一副在运筹帷幄的错觉。

但转念一想,连她都能看出来太子并非善类,霍祁难道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