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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费临坐在观影区里,沈别已经去做术前准备了。

费临看着周遭环境,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在爱莎的时候。

繁忙的连轴、漫长的血色和绿视、待命的住院医,顶楼手术室里围观大佬。

居然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回国时他其实也有两条路可以选,医院和高校都抛出了橄榄枝,不仅仅是在江州。

除了本身喜欢手术的过程,还有一点他不能理解,于是选择回避,那就是国内的知识并不属于大众。

国内的图书馆,数据库自建自用,哪怕是一些属于社会和人类的资源,也并不共享,如果想要使用,那价格高昂,学术不应该是这样。

相比起来,国外的很多图书馆向全世界无偿开放,他有次帮他老爹找一本明代的古籍,最后居然是在j国的国立图书馆传递出来扫描版。

做科研,似乎意味着,金钱,金钱,还是金钱。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合适。

临床医生其实性价比并不高,因为所有的劳动都是一次性付费,一场手术漫长而辛苦。国内和国外不一样,公立医院是非盈利性的。

他记得当时有一个术式,耗时5小时,又累收益又低,术后管理很困难,大家都不太喜欢那个术式,算上巡回护士、器械护士、麻醉师、助手等等人员,每人5小时,加起来得有40多个小时了。

他也很不喜欢,他不喜欢重复繁琐,他喜欢挑战难度。

但是现在费临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是沈别需要做那样的手术呢?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沈别,他潜意识把自己摘出医生这个角色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