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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最后的玫瑰》

当时他觉得小医生真酸呐,师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现在他好像懂了。

沈别,我的玫瑰。

费临低下头,眼中湿润。

爱一点都不讲道理。

他研究人体最精密的结构,却也无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沈别。

如果说是因为沈别帮他管形政,带他做手术,陪他抢救病人,和他共同讨论疑难病例,那就太肤浅了,因为他喜欢的不是这些事,这些事也不止和可以和沈别做。

如果说是沈别专业扎实,业务能力过人,那卷王聚集地的医学圈,比沈别优秀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说是因为沈别谦逊有礼,温和善良,关爱病人,那他也不见得喜欢这些品质本身。

沈别不可以替代。

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人泡完澡之后大脑会短暂地缺血,人晕乎乎的。

费临出来之后,发现沈别已经躺床上了,背朝着他,盖着被子。

对不起!

费临在心中狠狠呐喊!就差九十度鞠躬了,那样倒是很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