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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没有退潮,反而越来越充盈,肿胀疼痛,昂扬难耐。

喉咙干得发紧,好像身体的水分被蒸发了。

费临汗淋淋地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低声咒骂:“我弯你个大逼兜。”

无奈起身,踩着拖鞋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器。

热水冲上胸膛,温热的水汽重新弥漫狭小的空间。

分散着薄茧的手掌攀抚凌霄,水击三千,扶摇九万,流云千瀑。

“呼……”费临长长叹息,把手伸到水瀑前,黏液被冲刷干净。

他从镜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湿漉漉的碎发,水泽澜澜的身体。

因遏制而咬唇,下唇有些充血,从鼻尖到两颧,桃色微微。最后是那双眼睛,眼底的沉重欲色连费临自己都感到陌生。

一张硬隽张扬的脸变得芭蕉湿雨。

他有些愧疚和懊恼,最后那一下,他几乎就要喊出沈别的名字。他忍不住!忍不住不去想那个男人脸,那个男人的体温!那个男人身上蔓延的清冽味道!

他想吻他,攫起他的下颚,撕碎温吞的他。

费临吐出一口滚烫浊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他居然幻想着同事做这种事,虽然理论上来讲,幻想喜欢的人是人之常情,但是那是他同事啊!他清白无辜的教授啊!

他对不起沈别!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