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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他们都做了,接下来的事交给老天。

两个人查看完病人,回了办公室,现在这情况两人都不敢离开科室,今天得在医院过夜了。

酒意退得差不多,费临抽出烟,在窗边点燃,初夏的风不疾不徐地涌入,吹散一丝丝燥意,香樟的淡香流淌入夜。

沈别站到费临面前,伸出手:“给我一支烟。”

“你也要抽吗?”费临很意外,单手弹开烟盒,等沈别抽出一支烟后,又递给他打火机。

“偶尔。”沈别把烟含在嘴里,囫囵回应,打火机按了好几下都没火。

费临劈手夺过来,举在灯下看了一眼:“啊,没气了。”

“唉。”沈别无语地拿下烟,准备丢掉。

“诶,等等。”费临挡住沈别去路,两个人胸膛一撞,沈别退了半步。

费临的食指和拇指从他手中捻出烟,举到他嘴前,扬扬下巴低声说:“含住。”

沈别眼中微光泛泛,眯起眼睛,差点没站稳,一手按在身后的墙上,和费临隔着半拳的距离,浅浅张口,低头含住烟。

心脏砰砰直跳,嘴唇上甚至还存留着他轻碰他指尖的触感。

费临勾手,揽住沈别的脖子稍微用力一带,两个人额头贴额头,费临的脸主动往前凑,一手扶着烟抵到未点着的那支烟末端,轻轻相触。

沈别心颤,赶紧吸了两口,看到火星子燃起来,口腔里的气似乎都滚烫起来。

费临感到掌下的皮肤细腻而微微发烫,烟草燃烧的味道,混合着酒精,令人产生一种类似眩晕的的感觉。

火光忽明忽暗,一会儿就点着了,费临松开沈别。

两个人无言地并肩站着,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