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沈别的声音,费临目不转睛,手上一阵输入:“知道了。”
齐昆略显窘迫,他在同龄人里算拔尖的,年纪跟费临也差不多,学习和工作顺风顺水便有些恃才傲物。最初他说费临坏话还被人听见,现在字字句句都在打脸。
费临“哈”一声之后,再没跟他说多的话,反而更加让他无地自容。
费临开好医嘱站起来,看到齐昆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平静地交代:“检查急救车,给急诊打电话让他们做好插管的准备。”
每个科室里都有一辆急救推车,里面全是抢救药物,只是泌尿外科几乎不用。
那边沈别不知道怎么跟人谈的,家属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
费临冲他挑挑眉,他安抚似的拍拍家属的肩膀,然后和费临不约而同地朝病房走去。
从学手术开始,这俩人默契值增加了很多,往往不须多言。
两人站在3床患者的病床前。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氧气罩下面色苍白,四肢被绑在床上,防止受伤。
费临记得早上查房的时候,她还有说有笑,指着自己说“想要这个长得帅的医生做手术”,费临没有回应。
他看了看床头的信息卡:顾宁宁,28岁。
一条很年轻的生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是鲜活的生命。
很多时候医生是束手无策的,根据标准、指南使用了相应的药物,情况却并没有好转。一如trudeau医生的墓志铭:to cure sotis;to relieve often;to fort always。(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