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视线一往下落,头皮都要炸开。
费临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在沈别的指指点点中放缓了脚步,目光追随着他。
沈别的手举在空中,他在费临的缓缓前进中缓缓倒退,终于摸到了门把手,撂下一句“我走了!”然后“砰”把门关上。
更衣室里霎时变得安安静静,如果不是头还在疼,费临几乎要以为沈别压根就没出现过。
“靠,真痛。”费临一手揉着额角,一手去捞挂钩上的衣服,骂骂咧咧穿好衣服出门。
这地方真的克他,正式上岗一个星期,被人划拉手,被沈别砸。
沈别……
费临回到办公室也没见到沈别人,问护士长,护士长说他走了。
只好憋着一肚子邪火抽烟。
费临不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他讨厌一切有规矩有条理的东西,通常也不会考虑一件事有没有逻辑,背后有什么因果。
但是沈别……沈别的行为是奇怪的吧?
他不确定,因为他本人常常被人说奇怪,所以他不确定这样的沈别是不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