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临瘫在软椅上回溯和沈别的接触,第一次见面是和傅婂吃饭那天,那时候他对整个科室和沈别都有点抵触,沈别主动送他回宿舍,对工作也还算积极。第二次见面是第二天交班,沈别提了三个针对他的要求……
啧!费临猛然睁眼,直起身来。记忆再往前倒带一点点,那天在办公室发生争执,他说了“离我远点”。
没错,他不止一次要求保持距离,相约去他研究院学辅助镜那天,他也说了“不要离我这么近”,然后刚才,沈别说——不要过来!
而那之前!他们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坐着那一下。
他讨厌碰到别人!
我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费临按掉烟头,毕竟是和他一起证件照并肩,被江医大学子当考神拜的,接近满绩点的男人,有点什么“不喜欢别人碰”的矫情禁忌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一想通,那股邪火算是散了,只是额头还隐隐作痛,只有麻烦护士长帮他上点药了,费临这么想着,人已经起身往护士站那边走。
沈别头脑很混,一团浆糊,脑海中帧帧回闪,一会儿是硕白胸膛,一会儿是矫壮大腿,一会儿是带着汗意的温热空气,一会儿是他额头上的红痕。
“靠。”费临的额头!
沈别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又把车倒回车库里。
他想起了小李给费临擦汗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文儒雅从不说脏话的沈教授,最近大概是被费主任带偏了,粗口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沈别慌里慌张地停好车,往科室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