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傅婂注视着费临,放下筷子。
从离开医院就一直沉着脸,对话也大都是她说,他应和两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连吃饭都在走神。
“没什么,”费临举着冒泡的啤酒在傅婂的杯子上磕了一下,“干杯。”
傅婂欲言又止,见费临自顾自吃饭,默默举起酒杯喝光。
两人吃完饭之后,傅婂说想买两尾金鱼。
老城区的花鸟市场很近,走路很快就到了。
天色已经是墨蓝一片,马路边停着一辆磨砂黑的迈巴赫。夜色掩饰下,这辆车和这喧闹的居民街市才没有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车窗沿上,削璋断玉般的修长手臂探出,袖口屈卷,露出宝蓝色的朗格腕表,指骨自然垂放,夹着一只香烟。
“久等了,”林之下拉开车门,风风火火钻进副驾驶,“嗯?你在抽烟吗?”
沈别没有回答,收回手把烟放进了灭烟盒。
真的在抽烟,林之下惊讶道:“你怎么回事?烟酒不沾枸杞泡水的沈教授学坏了?”
沈别闷声吐出两个字:“解药。”
沈别没急着启动,林之下也没催,车停在路边,闹市中裹挟出一方静谧空间。
林之下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沈别,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觉得你不适合学医。”
马路对面的水族店走来一男一女,那身影太过刻骨,沈别的目光顺着两人游移,不自觉捏紧了方向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