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费临靠直觉做出了决定,“等我签完这些。”
“好,我等你。”傅婂的情绪收了回去,但气压似乎并没有回升,她走向办公桌的里侧,将玫瑰插在没水的花瓶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接着,傅婂坐到了费临的斜对面,忽然捂嘴惊呼:“啊!沈医生是你同事?”
费临顺着傅婂的目光,看到桌上的名牌,点点头:“客座教授。”
“那你昨天……”
“他今天才来。”
“这样啊……那你工作上要多帮他分担一些啊。”傅婂拿起名牌翻看背后的简介,“爸爸说那个吊带手术,术后本来是有发生医源性后遗症的可能性,但沈医生做得很好,爸爸恢复得很好,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工作工作,又是工作。
费临合上笔盖,尽量收起不耐烦:“知道了,走吧。”
今天的约会不像昨天,还附带了宴谢。今天,两个人更像是普通的情侣,在烟火气很重的市井小店里,吃江湖菜,喝夜啤酒。
傅婂喝酒这一点,是费临感到非常契合的一点,谁不想在忙碌一天之后,喝两瓶啤酒呢?
哦,沈别不想。
沈别说——私下我不管,在医院,我不要看到烟和酒。
他妈的,这个偷烟的贼。
如果不是酒后执业违法,他真想在沈别面前狂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