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踏进门边,整个嘈杂的教室就像陷入了冰冻似的,没了半点声音。

江源环视了一圈,神色恹恹地坐到老地方,拿出自己的高数课本戴上蓝牙耳机。

也对,出了黎知那件事,他彻底成了行走的瘟疫病毒,谁挨上他都得沾上晦气。

快上课前十分钟,祁悦才来。

她眼下乌黑隔着老远就能看见,昨晚多半熬了个大夜,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坐到江源旁边:“大学霸,你搞什么穿这么多?”

“感冒了。”江源小声说。

他声音里确实有嘶哑的痕迹,虽然不是因为感冒。

祁悦点点头,没多想地打开书包,掏出高数书和练习册。

“大学霸,习题写了没?”

江源犹豫着点头:“写是写了,质量不好说。”

祁悦轻呵,眉眼眯起:“我们学渣从来不追求质量,只追求数量,写了就成,来!”

江源这才把绿皮习题递过去。

祁悦三下五除二地誊抄上去,正好在路玉白踏进教室的一瞬间写完所有题。

路玉白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兴许是出门没看天气预报,走进教室时,鼻梁上已经带上了汗珠。

他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搭到一旁无人的座位上,露出内里的白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

祁悦眯着眼,小声凑到江源耳边:“白老师好骚。”

“噗!”

江源本来没注意到,她这么一说,他抬眼就对上露着锁骨和半个胸膛的路玉白,眼神交汇的瞬间,差点喷出来。

他一张脸爆红,埋着头不敢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