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就在江边,吹着江风喝着洋酒,确实符合它的名字。
路玉白冷着脸,刚进吧台就点了支烟。
“嘶,路少爷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我这蓬门荜户顿时就多了几分雅致啊。”白舒笑得风情万种,手指间夹着支女士香烟。
“爱吵吵滚出去吵,别在我耳根子旁边,文绉绉的听着都要萎了。”
路玉白一下吸了半支烟,灰烬落在他的长靴上,只得他躁动地一掸,尽数落在白舒的高档实木地板上。
“又拿我撒气?你真是个畜生啊。”白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爸又叫你回家继承家产?换我说你就老老实实……”
路玉白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在没出声。
兴许是沉默着没劲,白舒抽了一支烟,就扭着腰往楼下走。
“您自个儿先消化着,我下去看看有没有对眼儿的帅哥。”
“嗯。”路玉白头也没回,撑着吧台的墨色大理石,若有若无地摩挲着纹理。
到现在,今晚已经抽了快半包烟了。
他拨开外套口袋,烟盒子已经见空,底处的几缕烟丝,望着几分可怜。
白舒逛了一圈,兴致平平,拿了瓶威士忌又走上楼来:“来两杯?今晚我叫了贺诚,如果我俩醉了,他会来收拾烂摊子。”
路玉白瞟了他一眼,似乎一下就读出了这狐狸的心思。
“贺诚忙着新项目招标,你这种时候还要招惹他,只会更引得厌烦。”
“你这语气这么懂,怎么连个情人都没有,理论型选手?”白舒调着酒,随口怼了句,没太大的火药味儿。
“我没那个闲工夫管你俩的破事,但我好心劝一句。”路玉白两指捻着玻璃杯,眸子神色深沉,“贺诚不是心软的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