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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oga单薄的身影,顾宴深叹了口气,对这件事不再多说。转身回了病房,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眸。

刘玉北着急询问,不小心扯到伤口,微微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了?”

顾宴深把包子塞到刘玉北手中:“没事,先吃饭。”

他不说,刘玉北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一个劲的往门外看。

怎么会没事,叶淮熙因清洗标记过于频繁,导致身体激素紊乱,在刘玉北隔壁病房昏睡了整整一天。

这里跑那边跑,还要找理由应付刘玉北,可把顾宴深忙坏了。也好在,叶淮熙没多久就出院了。

不然顾宴深真的要累死在医院。

刘玉北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园。顾宴深和叶淮熙本来想跟着,但是被刘玉北拒绝了。

两人怕刘玉北情绪不稳定,就没有强求,让刘玉北一个人去了。

墓园里很安静,只有一两个前来缅怀亲人的陌生人。

墓碑上的照片没有颜色,却能看出里面的人笑的十分灿烂,甚至有些耀眼。

刘玉北伸手摸了摸,这是张岁安和刘成渊生前唯一一张合照。

看了良久,刘玉北忽然跪了下去,一个劲的磕头,嘴里还低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对不起……没能保护好您的腺体……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哭,泪水糊了满脸,暗红色的血也顺着额头往下流,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磕头,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心里的愧疚、罪恶。

磕完头,他又跪在墓碑前,开始扇自己。

一声又一声,在空旷的墓园格外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