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泄恨似的咬了一口拦在嘴边的鸡柳,嘟囔:“小气鬼。”
江喻给他拿了瓶汽水:“我不小气点你今晚得爬着回去。”
说完,顺手拿起钟闻刚才喝过的酒罐,微微抬手,向纪周挑了下眉,沿着他刚才的罐沿喝了一口。
纪周当然知道他在示威,心有不甘地扣开手下的一罐啤酒喝,一句话都没说。
钟闻觉得有点头晕,揉了揉太阳穴。他拿启瓶器撬开汽水的瓶盖,插进吸管,开始撅嘴嘟嘟地喝汽水。
钟闻长相并不特别显小,但很多时候神态很像小孩子,很可爱。纪周看着看着,不由得想伸手摸他的头。
江喻一把拦住。
纪周握紧拳头,咬了咬后槽牙,最后不甘心地收回去。他问:“钟闻,你和江喻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他语气特地压重了“朋友”这两个字。
“他啊。”一提到这个钟闻就特别有话语权,“刚开始见他的时候拽的要死,还试图奴役我,要不是小时候认识,我才懒得理他呢。”
“小时候认识?”纪周惊讶。
“对呀。我们两个小时候是邻居,关系可好了。”
“怪不得。”纪周了然。
怪不得才短短几个月,江喻就完全放下戒备。原来是旧识。
提起这个,钟闻就来劲了,“班长,你不知道,江喻小时候,哈哈。是个小哭包,吃饭哭,睡觉哭,玩捉迷藏也哭……”
纪周竖起耳朵听,饶有兴趣地瞥了江喻一眼:“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