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又转头拿了两串娃娃菜,余光瞥见江喻没来,自己一个人在偏僻的座位坐。他把铁盘子竖起来,手腕抵在盘沿,手指顺势垂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沉。他周围的气压低得要命。
钟闻只当他乱吃醋,没好气地端着盘子走过去:“在这坐着干嘛?等我喂到你嘴里呀。”
江喻:“不行么?”
“行。”钟闻有些无奈地道,“所以我拿了两份。还给你拿了两串娃娃菜,你吃辣对吧?”
“嗯。”
纪周闻言,表情稍稍怔了一下。
江喻看到他吃瘪,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他道:“再拿一串金针菇吧。”
钟闻继续无奈:“行,那少爷,您好好坐着。”
等钟闻走远了,江喻才收起眼底的笑意,嘲讽地吐出来一句:“自作多情的蠢货。”
纪周握拳,没回话。
炸串老板速度还挺快,两盘串递过去没多久就炸好了。三个人吃到一半,纪周觉得渴,就要了三罐青岛啤酒。递给钟闻时他死活不接,说是不能喝,而且家长也不让。
纪周笑着打趣他像个小孩子。
钟闻一听,顿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冒犯,于是立马扣开易拉环。白色的泡沫润湿指腹,他抽出一张纸擦掉,然后仰头吨吨吨地喝。
江喻当然知道他的酒量是什么鸟样,直接把钟闻手里的罐装啤酒夺下来,“少喝点,吃饭。”
“不要。”钟闻这时的双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边的酒渍,探身又去夺酒罐,小声道:“我渴了,就要喝。”
不过他扑了个空,江喻已经把易拉罐放到他够不到的地方,从盘子上拿了一串鸡柳喂他:“等会我给你拿瓶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