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禹初固执的朝过往的出租车招手,裴谦程在他身边给助理发了消息。
收起手机,他看着简禹初,说:“现在是出租车交班的时候,不容易打车。”
简禹初想把耳朵堵起来,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这个人说话。
裴谦程知道简禹初对他的抗拒,一晚上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也没看他一眼,把他当空气,当陌生人。
他本想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再把人追回来,可是,现在怕是不行。
简禹初对他的态度,让他害怕。
他早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那家酒店,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遇到了,那就今天把话说清楚。
可他一回头,人就不见了,裴谦程心里一惊,怎么一走神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他心惊的四下里寻找,终于在不远处的草丛边,他看到弯着腰,双手扶着树干想吐还吐不出来的人。
他疾步走过去,抬手在简禹初背上轻轻拍着:“阿禹,你怎么样?没事吧?”
简禹初挣了下身体,无济于事,那只手还是肆无忌惮的在他背上停留着,拍打的力度轻了不少。
简禹初只是难受,但意识绝对清醒:“别叫我阿禹,我不认识你。”
裴谦程手顿了下,又继续拍:“对面有家酒店,我送你过去,先在那里休息一晚好吗?”
“走开。我说了,我不认识你。”简禹初来了脾气,直起腰,一把就佛开了裴谦程的手臂,大步往前走。
简禹初觉得自己就不该回来,本以为对这个城市已经免疫,本以为那个八年前就出国的人不会回来,本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可是刚下飞机,甲方是他,跟朋友聚个餐,他也要来凑热闹,现在他想打个车回酒店,他也要来管。
剥什么虾,剥给谁吃?说什么喜欢,又说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