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从桌上撤下，放在自己的膝头，紧紧抓着膝盖。

“叶总真是好手段。”方少衡切齿而出：“这是你和赵然早就设计好的吧？你为了让我欠你人情，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是辛苦。”

“方先生过誉了。”叶秋寒挑眉，一侧唇角勾起，那是一个非常不屑的笑容。

“事到如今，叶总也不必再说冠冕堂皇的话，咱俩也不用装了。”方少衡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这件事我怕是爱莫能助。”

叶秋寒双手握在一起，神情无异，看上去泰若自然。

他当然知道方少衡会拒绝，让他去偷自己男人的机密文件，这事换了谁都不会一口答应，若是方少衡不懂拒绝，他反倒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所以，方少衡的答案他早就心知肚明，丝毫不意外。

“方先生对祝总还真是用情至深。”叶秋寒很放肆的笑起来：“这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叶总单身太久，当然是不能理解我们这种步入婚姻人的幸福。他是我男人，我自然会无条件站在他这边。”方少衡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一直听说叶氏发展遇到瓶颈，却没有想到已经到了难以为继，需要窃取同行机密的地步，恕我直言，叶总，有些事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如何让你的公司走出困境上，而不是盯着我，盯着祝云骁，将你那些腌臜见不得人的手段用在根本起不到作用的人的身上。”

“我一直以为你单纯。没有想到方先生却还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叶秋寒接着给自己倒酒，方少衡不知道这酒度数，估计不高，要是高的话，叶秋寒此时怕是早就趴下啦。

他一仰头，就又干了一杯，继续说：“不愧是方旭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