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厉星时认了:“对。”
周江叹了口气:“四年前找你那次,其实是我考虑不周,选在了你比赛之前,后来我想了想,着实不该,至少该等你比赛回来。但事情已经做了,便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我挺长时间都挺自责的,本想着等你回来跟你解释一下,我不同意归不同意,但是手段不能阴险。可是我没等到,后来阿牧说他跟你分手了,再不久,他也出国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周总的意思是,您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害我?”厉星时问。
“我周江一生磊落,从不做不光彩的事情。”
“可是您当时明明给了我一瓶水。”厉星时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我因为相信阿牧,所以也相信了你,所以哪怕我从来不喝外面的水”
周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似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何况过去四年了,又是一瓶水这样的小事,他着实没什么印象。
“我不记得这事,但是,如果我准备了水,那也是名旸替我准备的。这样的小事,我不会亲自做。”
厉星时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如释重负,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
“我会好好照顾阿牧的,您放心吧。”厉星时说。
“你和他的事情,我以后不过问,你们若是有那个心劲儿,就在一起一辈子,别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三天好了两天恼了,别让我看不起你们。”周江说话语气冰冷,仿佛是在做无可奈何的妥协。
但厉星时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那种感觉说不好像什么,但就是想哭,也想笑,他甚至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撑着冷冰冰的墙壁,颤着声线问:“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