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踩踏地面发出空荡的回声,在整个病房中蔓延。

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空荡荡的仓库,没有窗户、四周都是用高密度的混凝土浇盖,唯一能够允许人进入的通道就是有着厚钢板的铁门。

这里无疑就是傅临牧其中一个安全屋了。

这间屋子被建在地下,除了唯一进入路线外只有通风管道算是傅临牧给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

傅临牧从自己悬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

万幸的是这部手机还没有因为与对家的交火炸成碎片。

傅临牧直接就是从车库里将改装版悍马开了出来,一直到了远离安全屋的地方才开机拨通了陆泽的电话。

低压的烟嗓发出浑厚的嗓音:“你现在在哪?”

陆泽:“啊,老大,你不……”

他语无伦次的想要表达些什么,结果又顾忌着场合不好直接明说。

含混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傅临牧本来就有不太好的心情,愈加烦躁了:“闭嘴,我问你答。”

陆泽下意识的用手在自己的嘴边划拉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

傅临牧低哑的嗓音犹豫了半天也没开口。

他有些担心昨天的一切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场梦。

静默整整持续了一分钟,傅临牧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昨天我联系过你吗?”

陆泽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想了想老大昨天该不会是和自己说梦话的吧?

要不然逗逗他?

陆泽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啊,老大你昨天一天不都躺在病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