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带着戒备与警惕,不用担心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袭来的流弹。
放松自己的心神,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一场睡眠中。
这一夜无梦却格外香甜。
傅临牧睁开自己的眼皮,玻璃制的晶莹吊灯悬挂在头顶。
入眼是一片大白墙,房间的色调单调到贫乏,只有滴滴响的输液设备给房间增添一点点的生机。
傅临牧盘旋在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不是小主播的家,那里的屋顶应该是天蓝色的。
忽然傅临牧就猛的一个起身,被狠狠拉扯的肌肉牵动腹部的伤口,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概是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了。
粗粝带着枪茧的手,随意的将衣服拎起。
入眼处右腹的伤口已经被绷带妥善的裹好,只是雪白的纱布隐隐的印出一小块阴影。
那是内部伤口开始渗血的表现,很显然刚才傅临牧的大动作让自己的伤口再度撕裂。
傅临牧硬朗的剑眉肉眼不可见的微微聚拢了些,脸上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他英俊的面庞上缺少丰富的表情,从事黑道多年的习惯已经让他喜怒不形于色。
傅临牧的视线像是激光一般在房间内上下扫视,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被扎着输液针。
他随手就将寒光凛凛的针头从血管里拔出,推出针头里的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
清水中夹杂着淡淡的甜香气,哪怕是福尔马林都无法完全遮盖葡萄糖水的甜味。
傅临牧确认了里面没有一些不该添加的成分,甚至是成瘾性药物。
这个瓶子里装的只是单纯的葡萄糖,就对这根输液管完全的失去了兴趣。
傅临牧丝毫没顾及自己的伤口,从床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