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玺问他:“是不是爷爷又和你说起去香港的事情?”
楚誉却避开了这个回答,带着鼻音反问:“哥哥,你还有多久回来?”
这次的周玺再也不舍得瞒着他,用具体的回答去哄人:“哥哥在转机了,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你就能看见我了,不哭了好不好?”
楚誉愣住,失语了片刻,在大喜大悲中找不到方向。
直至那温柔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周玺问:“那我回到家能看到誉仔吗?”
楚誉毫不犹豫道:“哥哥下飞机就能看到我!”
次日晚上的机场出口,一抹身影在寒夜中飞奔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寒风将人的脸颊刮红,将细软的发丝吹起,路过的行人听见孩子般的撒娇,听见耐心温柔的句句回应,看见两抹相互依偎的身影在寒夜里取暖,相互说着悄悄话。
楚誉频繁地追问着他为什么一直瞒着不说回来的时间,每一句问话都带着委屈和责备,但是换来的却是周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闹到最后实在是遭不住周玺吊着自己的胃口,娇嗔成了哀求,死性不改地黏着他,甚至给他想好了惩罚的方法,最后磨到嘴皮子都发干时,还接过周玺贴心准备好的水杯喝下一大口。
正当他要放下水杯继续发问,突然眼前惊现了一个黑色的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