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周铭松回答,直接了断说:“誉仔的前途是他自己选的,我也会一直支持下去。如果我们拿不到实权去帮他,我请你想尽一切方法,必须要把新河浦的房子留给他下辈子当作归宿。”
走廊的地毯上传来一串脚步声,随后逐渐消失在转角处。
偌大的别墅里化作寂静,无人察觉走廊尽头的房门后哭得极其隐忍的人。
周玺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终于听见楚誉的声音,他下意识就问起对方是不是病发,是不是不舒服。
但是回给他的只有一个发哑的嗓子。
他只一句话就听出了楚誉哭过,刹时收起了呼吸温柔问:“誉仔,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其实他很久很久没有听见对方和自己抱怨吐槽,或是朝自己哭了。
周玺想过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他会不会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藏起了情绪。
如今看来,显然是这样的。
他的担心从来都会应验,那是趋于对楚誉的了解。
楚誉在听见这句话时没有隐瞒,小声地“嗯”了句当作回答。
毕竟他在接电话之前,已经去了洗手间洗脸,甚至不顾血压起伏在原地上蹿下跳,企图掩饰掉自己的哭腔,但是最后还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