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均匀的呼吸声被淹没在呼啸而过的车流里,但言雳还是感觉得到他略带暖意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洒在自己颈间。
言雳不自觉地缩了缩有些发痒的脖子,侧头瞥了一眼邢焇。
睫毛低垂,睡意正浓。
脑中一闪而过刚才这人在飞机上剪断三根爆炸线的情景,言雳伸手过去,慢慢将他耳朵里的听筒拿了出来。
算了,回头再自己去补课吧。
把两个听筒都塞了塞好,言雳转身问阮贤瑜:“那个叫糖霜的夜店查的怎么样了?”
阮贤瑜挤开自家实习生:“派人跟了几天了,没什么大的进展。你是怀疑?……”
“那个卖给程国栋二甲基汞的大学生。”言雳一针见血。
阮贤瑜叹了口气:“哎,还没找到,哥儿几个在努力了,但暂时还没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禁毒那边跟得紧,这些兔崽子们都不敢出来了。”
阮贤瑜听起来也在车上:“施主任说这毒药挺厉害的,要真是这小子干的,那还真是个制毒高手。”
言雳点点头:“这个人是事件的关键,而且,很有可能跟这几件下毒案都脱不了关系,找到他就能知道一切。对了,张吉身边的人排查过吗?案发当晚监控都调出来了吗?”
“街道监控全部排查过一遍,但是张吉家门口没有社会监控覆盖,所以没有拍摄到直接进入他家里的可疑人物。a队的人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民间力量的帮助。”
电话那头传来磕烟灰的声音,一阵捏汽水罐的响动后,阮贤瑜说道:“要按程国栋说的,张吉只是小心眼了点,记仇了点,还真不至于杀人这么胆大。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