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少时意气,没能发觉长辈的良苦用心,直到自己漂泊在外那么多年,才逐渐明白过来原来最爱自己的人一直就在身后,从未离开过。
“那何不回去看一眼呢?”杜牧之一笑。
“费尔德……还有乔治叔叔,他们怎么样了?”乔纳森手握住自己的鼻子,遮住嘴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向杜牧之。
“如果你是说费尔德的话,他很好,就是可能有点儿孤独吧,毕竟小镇子上的老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你回去他肯定很高兴。至于乔治。”杜牧之抿了抿嘴唇,这下子他再也无法置身其外,被心底涌上来的悲伤吞没。
“他已经过世了。就在我走之前又折返回去的那个周末。”
乔纳森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仿佛身体里的一根弦已经崩断了一样。
“他最后也没什么太多的嘱咐,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酷酷的,不善言辞的,却又热心肠的一个西部老牛仔。”杜牧之还能记得临走之前,参加一场大胡子葬礼的情形。
布置的很简单,就他和晏淮左,还有费尔德镇长一家子送了送大胡子最后一程。
谁都没有掉泪,晏淮左和大胡子不太熟悉,却也知道是一位对杜牧之很重要的人,一个劲儿地想要安慰他,倒是搞得本来没怎么样的杜牧之十分不是滋味儿。
费尔德轻轻把大胡子最喜欢的酒和那顶牛仔毡帽放在他的墓前,驻足良久。
“慢慢走,一路顺风。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