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之这个时候偏过头来看着旁边的人,晏淮左已经坐了起来,这个角度杜牧之只能看见晏淮左的半边下颌。偏偏,今晚星月的光照得格外得透亮,弥散在眼前却又朦胧,晏淮左耳尖是不是红了一点杜牧之也没看清楚。

山虫有多毒杜牧之体会过,他刚想起身看看那是不是被飞来的野虫咬的,晏淮左就突然转头。

两个人的眼神互相能够直接探到彼此的眼底,快感谢是夜晚吧,终究没来得及从眼睛里移开的旖旎被夜色轻轻遮了去,然而鼻息相触,从彼此体内散播的热气交换,又太暧昧。

喉头干得厉害,晏淮左不自觉咽了咽。

杜牧之不自然地别过头去,站起身子,提醒着:“小心点儿,夏天还没结束呢,这边虫子咬人挺毒的。”

晏淮左却直接拽住了杜牧之的胳膊,没收着力气,用力太猛,杜牧之还没站稳就被拽了下来,倒是有晏淮左做肉垫子,摔得也不疼。

“干嘛。”杜牧之现在是浑身难受,直感觉血气一个劲儿地往胯下涌,而他晏淮左更不堪,裤子都已经被顶起了老高。

“你仔细看看,我没觉着疼。”声音有点儿哑。

一个看的不仔细,另一个被看的也心不在焉,都在装模作样罢了。

这一晚着实难捱,都知道彼此没有睡着偏偏又得装着熟睡。其间各自太过激动软硬几遍也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才能知道了。总之当第一抹晨曦泛在天际,两个人不约而同睁开眼又装作刚好睡醒。

而眼底隐隐的青黑就全当看不见了。

“早。”杜牧之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