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无言,一切话音人言它也全当做没有听见,都随着猛烈的风去了天际。
郑浩龙点着烟,也跟着靠在一旁,想给晏淮左一颗碰了碰他的肩膀,却没有得到回应。晏淮左不知道看哪里看得出神,目光都被眼前的荒辽大漠给吸住了。
“没办法的事,国内还是f1太出名了。”郑浩龙耸了耸肩,把原本抽出来的烟又按了回去。“兄弟,你怎么突然想到国内的wrc赛事了。”
闻言,晏淮左终于有了生气,就这么愣神的一会儿,他就好像吞了满肚子的砂砾进去一样,喉咙磨得出血,带着声音都格外粗粝:“我们应该有一支。我想组建一支车队,中国第一支wrc冠军车队。”
郑浩龙愣了愣,他发觉自己这个最铁的哥们儿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这是一种宣誓,那漠风已经吞不尽的宣誓。
郑浩龙曾经和很多人都开过玩笑,自己这个哥们儿血管里淌的都该是机油,心脏就是那引擎。
这话是真的。
“成,你要是想,老子就陪你去疯一疯。”郑浩龙把烟甩在沙地上,用脚用力撵了进去。他笑着看向晏淮左,伸出手。
晏淮左什么也没说,只是嘴唇抿得用力,亦伸出手用力握了上去,肩膀互相撞在了一起。
残阳下,荒漠上,映着两个由青稚迈向成熟的男人驾着他们狂野的魂奔在一起。
“这是梦想啊,你明不明白啊。”晏淮左自顾自地说着话,指引员的指令他都没听见。直到指引员喝出声他才反应过来,险之又险地避开路上提前设好的路障。
晏淮左的手抠住方向盘甚至用力得都已经抠开了一点点皮料,他一点点地吐息,吐出了这几年干杯相碰喝进去的碎玻璃渣子。
他也顾不得指引员放慢的提醒,随心所欲的飚着速度,在车后扬起龙尾鞭甩在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