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这么放松。”杜牧之捡起一块野石,打着漂子丢进面前的洼子中,或许还不小心溅起了一些泥点子扬在裤腿上,也不在意了。

“回来是不是就要开始启酒彻夜狂欢迎接着明天了?”杜牧之问着。

“对。”

杜牧之撇了撇嘴,觉得终究还是落了些他也说不清的遗憾。

晏淮左想了想,那确实有点落了俗套,不得不说他们之间诡异的有种默契。

“今夜你想不想去外面野?”略一思索,晏淮左伸出手,笑着向杜牧之发出邀请。

“风餐露宿吗?”杜牧之笑了,不过他却觉得这个主意很棒,说不定能在无人处的原野找到另一种荒凉。

既然做了决定,晏淮左径直回了自己的车子,从车后的载物里取出一个正好能供两个人睡的帐篷。

“你这东西带的是真全。”杜牧之啧啧称奇,如果不是为了随时随地的想去哪里野就去哪里野,谁出门还要帐篷不离身?他也会带,只不过那个小帐篷早就连同自己的越野被丢在洲际公路上风吹日晒。

想一想心就够痛了。

人群都在往城中心涌,偏偏他们逆着人流向城外奔。

“杜牧之,牧之,杜牧。”两个人玩心大起,根本不寻着已经被前人探好的路子,非得是哪里荒僻走着哪里,无路也被他们摸索出来了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