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作为印信的螭龙墨玉后?,那人慨叹:“原来如此。”看向许青窈的眼神缓和了不少?。
抬手向案前下首,“请坐。”
趁许青窈撩袍就?座的空当,旋即再次看向门口那人,似乎在讨其示下,得了示意后?,向许青窈道:“一路走来,天寒地?冻,路途艰辛,既然是漕帮的来使,便是我忠毅军的恩人了,请先在帐内休息用饭,事关重?大,我等必须商讨过后?,才能给贵帮答复。”
许青窈表面应下,暗中猜测此人是个幕僚。
半炷香的功夫,她吃饱喝足,外面人也回?来了。
表情却不容乐观,“你有所不知,多年前,因为一桩牵涉朝野的谋逆案,我们忠毅军被圣上下旨,禁止大军拔营离开驻地?一步,有心无力,实在爱莫能助。”
“不,我们知道,我漕帮少?主正是清楚这一点,不愿挟恩以?报,令你们为难,才向贺国?公求援,而非你忠毅侯。来找你的决定,是我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我相信,大名鼎鼎的忠毅军,会帮我们,会帮淮安满城百姓……”说?到此处,许青窈猛然看向门口执刀而立的守将——
“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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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窈选择将两封信对调,结果?证明,这步棋,她走的是对的。
外面已经在调兵了。
挟恩求报,不如让对方主动愧疚,更能达成目的。
至于那桩血缘疑云的陈年旧案,她只有在计划失败的情况下才会拿出来,作为杀手锏使用,在此之前,她想,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贸然揭了别人的老底,牵扯进别人的家事,总不是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