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说?是自?淮安来的,有一封信要递给您。”
忠毅侯看过,眉头紧皱,“这信不是漕帮寄给贺国?公府的吗,怎么送到我这儿来了。”又问:“你说?是个女人?”
“是。”
沉思片刻,“把人给我带进来。”
许青窈一进帐,就?注意到门口执刀而立的守将,矮案前坐着的彪悍威武的“忠毅侯”,反倒被她无视了。
“一介女流,为何只身夜闯军营?”案前盘踞之人高声质问。
“受人之托。”许青窈看向桌上那封被拆开的信,面色无畏。
那人虎目圆睁,将信封扔在地?上,冷笑道:“那你恐怕走错了地?方。”
许青窈摇头,“非也,我正是要找辽北忠毅军。”
大将屈指叩桌,发出沉笃的声响,眼神极富压迫感,“可你这信上求救之人,分明是京城贺国?公。”
许青窈并不急着辩解,扭头看向帐外篝火,“方才来之前,我注意到你们的粮草丰盈,仓库林立,吃水不忘挖井人,漕帮运粮之恩,莫非你忠毅军全然不认吗?”据她所知,薄今墨在蜀地?采购的漕米,全都?被运至辽北,这才解了忠毅军粮草紧缺、兵乏马困的燃眉之急。
“你是漕帮的人?”案前那人眼神微动,却掠过许青窈,看向门口的守将。
许青窈没有错过这一细微的眼神变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思,取出漕帮印信,趋步上前,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