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走到间壁,片刻后抱着?簇新的衾褥回来,薄今墨难为?情地推辞,“徐伯,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今天就下去歇息吧,这些琐事我自己会来。”
门外适时进来两个丫鬟,一个着?草樱色小袄,一个穿浅粉色大袖,打扮得与?平日所见的婢子迥异。
小袄的姑娘先袅袅上前?,隔着?屏风欠身道:“房中杂事就交予婢子吧。”
薄今墨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向徐伯示意,“这是谁?”
“这是白管家才分派到咱们院里的两个丫鬟。”
“别的院里也有?”薄今墨飞扬的长眉拧出两道深痕。
“我打听过?了,各个园子都有。”徐伯说?。
薄今墨哂笑一声,“表面文章做得倒工整,恐怕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徐伯见少主神情不悦,冷声吩咐:“先下去吧,等到用得着?的地方,自然会叫你们。”
“是。”二女欠身行礼,随后离开。
隔着?锦绣屏风看见那一双袅袅婷婷的背影,少年脸上神情更加阴郁,心底被风穿透,幽幽地泛着?空响:二叔,我的好二叔,你在梦里死?得可真是不冤。
本来徐伯是把春禧堂那儿的荷花宴当作好消息的,眼下见小主子是这么个反应,便也不敢再提,自己讷讷退下去了。
薄今墨换下亵裤和?床单,搬到后院独自去清洗。
云深堂今日倒是热闹,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来一个不速之?客。
“四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