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汍被砍掉的是右臂。
薄青城练剑,她是见?过的,这个人惯使?的是右手,对质时如何砍掉薛汍的右臂——以他的身手,哪里用得着背后偷袭?
她早就?留心过,薛汍是左利手,假如削掉右臂,尚能保存部分实力。
至于怀的什么目的……
许青窈离开时,站在窗前撂下一句话,“再敢打素素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玩弄心机,手段下作,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你以为你和薄青城有什么区别!”
药房的药气氤氲,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嘴角皆是一片苦涩。
“解药,给?我解药!”
时雨园,地下暗室,传来声声沙哑嘶吼,听来令人痛不欲生。
笼中的男人蜷缩成一团,血汗淋漓,皱结的白袍凝在数不清的刀口之上。
“薄掌柜,您现?在会不会感到些许后悔呢?”异域打扮的男子盘坐在铁笼前,指尖勾着一袋小小的锦囊。
很?恶趣味地晃荡。
看着笼中人狼狈抢夺的姿态,男子不禁轻笑,发梢绾系的银铃叮咚作响,“透过您,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为药成痴的祖父。”
药囊终于落进笼中,他的病人开始饥不择食地享用。
“哈哈哈,”男人站起身,背对铁笼,负手而立,“没有人,没有人能挑战得了?神明的意志!”
癫狂的笑声在死寂的暗室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