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激烈的?喊叫似乎将他从欲望中拉扯出?来?,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将醒未醒的?蒙昧,“窈窈?”他沙哑地说,两个字像是从牙尖磨蹭出?来?。
等看见她脚踝上的?紫檀佛珠,他似乎有些清醒,爬起身,将她反抱在怀中,顺手扯下珠子,将顶头的?几颗塞入她口中。
“太热了。”
“把它弄湿。”
……
等他将佛珠用烈酒冲洗干净,又重新?套在她脚踝之上后,她已?经趴在桌边,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干净。
只因他方?才说:“我将那个人眼珠子挖了,你要看吗?”
这次,她胃里已?经再吐不出?任何东西,只剩透明的?酸水。
“知道你心慈,所以我是等他死后才动的?手——还算顺手。”
又说:“谁让他乱看?”
抱她回房,放在榻上。
见她眉眼怔忡,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几碗饭菜发抖,他低头便笑,仿佛和方?才那个血海里孤身直立的?修罗判若两人,“放心,你这里的?没有下毒。”
“下毒”两个字叫她恍惚。
透过今夜的?这场惨案,她似乎已?经预见自己所为暴露后的?结局。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几艘趁夜开走的?空船。
等那几只宝船在前方?螃蟹岬遭到山匪的?火炮抢劫,并因此倾覆的?消息传来?,他们已?经在此地盘桓到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