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巡检范豹实在可恨!”他手里?没?有权力,做事便很受掣肘。
“那就先把此人收拾了。”
少年垂了眼,鸦黑的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大片阴影,“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不?敢高声语的难道只有我们?”料那范文烛此刻吃了亏,也不?敢声张。
贺昳弯了眼,凑近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薄今墨:“那个?范豹最近不?是在大兴土木,重修府邸吗?记得薄青城重建薄氏祠堂,自蜀中运来那批货时,正好将?几?根软楠漏在我手里?……”
“你是说?”
少年垂目微笑,似乎大局已定。
“再?加上我搜集的此人欺男霸女横征暴敛的证据,”贺昳将?青色官袍的长袖一甩,作出个?很得意的动作来,“这样一来,恐怕他那好舅舅范知府也保不?了他了。”
薄今墨正要离开,贺昳忽然叫住他:“对了,你那批药?”他那国公爷老?爹听了这个?安宫牛黄丸也很感兴趣,说是如果真有疗效,便要引荐给驻守在东北苦寒之地对抗夷狄的同僚。
“是叫忠毅军吗?”薄今墨驻足回首。
他听说过这支队伍的鼎鼎大名,据说曾经在其首将?忠毅侯的带领下?,屡退外?敌,战功赫赫,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被发配到东夷一带,逐渐式微,近几?年因为夷狄屡犯边境,这才又重新受到起?用。
“已经交给薄青城了,如果你要的话,我会择日派人另外?送来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