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陆宁禾和他出门时脚滑,差点摔倒时,陆屿伸手拉住他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肢体接触。
他简直像是跨国保姆,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只是为了来遥远的陆宁禾身边做一顿饭,陆宁禾从楼梯上跌落之后,总是腰疼,陆屿就给他按按,让他安安心心趴在自己膝盖上睡着。
在他们的第一个新年时,陆屿给了陆宁禾一个蓝色封面的小本子,上面的“陆屿专用”改成了“小禾专用”。
最开始还有一些日期,后来渐渐没有日期了,只记录一些关键的天气和事件,简直是陆宁禾的成长记录。
陆宁禾开学,陆宁禾学舞蹈,陆宁禾受伤,陆宁禾第一次学做糕点,诸如此类。
还有很多陆屿个人的隐秘爱意,在本子里根本毫无保留的陈述,没有性,只有十几岁的陆屿对他的亲弟弟的爱。
“有时候觉得这个小东西真的没有心,惹我生气又来哄我,哄我两句我刚不生气了,他自己倒是生气了。”
“他老摔倒,身上好多伤,想让他不要继续跳舞了,又怕他以后后悔,跳得的确好看。”
“学校里傻逼欺负他,他只和我说是秘密,他好像还不太明白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里是想保护他,不是真的是我和他的秘密。”
“一出口就是骂他,他哭得好伤心,把他接到御苑休养一下,他好像很喜欢那个阿姨,心情会好一点。”
……
“给他准备了很好的求婚仪式。”
“他逃走了。”
……
原来秩序并行的两辆火车是从贴住伤口的一瞬间开始错轨。
多市四月初都还是冬天,陆宁禾穿得很厚,听陆屿给他蹩脚的唱生日歌,点蜡烛,让他许愿,给他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