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情况比较复杂。”
陶禹脑袋往后仰靠在懒人沙发里,他敏锐发现陆宁禾和这个哥哥之间关系并不一般,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他没有再听到过类似哭的动静了。
陆宁禾工作很忙,有时候需要去见见客户,很多客户会说他长得很漂亮,有时也会有国内的客户说他明明是西方面孔,却有一种亚洲人的感觉,陆宁禾就用很流利的中文说可能因为自己有一般的中国血统。
陆屿总是带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给陆宁禾,有时候是抽真空的小吃,有时候是小猫的照片。
“它叫瑞瑞。”陆屿说,“我记得你也叫这个,是不是?”
陆宁禾看着照片里的胖猫,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给他取名字了?”
陆屿说是,“当作家里的一份子总是要有名字的。”
“你不在,就只有它。”
“嗯。”
陆宁禾收拾手边的电脑,准备休息了。
“陆宁禾。”陆屿叫住他。
“永远漂泊的船会停泊吗?”他问。
陆宁禾还是沉默,像是思考了很久,眼神从清明变得有点空洞,又从空洞恢复过来,说,“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了一整个春夏秋冬,陆屿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预约航线,抵达,停驻,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