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的热气儿打在白砚耳廓,辛梁星将就他的身高,低头说话间音和气都一股脑儿惯到他耳朵窝,惯到他魂儿里去了。
“哦。”白砚装作若无其事的搓耳朵,有些受不住辛梁星无意间的靠近,心悸症犯得厉害。
他们在鱼贯的人群中逆向,一路看过卖衣帽鞋的,卖首饰的,卖锅碗瓢盆的,最后在一个杂耍的摊前停下。这里实在堵的水泄不通,没那么好走,辛梁星仗着个高,看见里头耍猴的,毛发杂乱的猴拴着铁链,在人群中作揖,并时不时的踩上一旁的小儿车,三个小轮在沥青路上歪斜的转,猴子身后拖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噪音,辛梁星看的眼神一暗。
“里面是什么呀?”白砚探头,他看不到,只能听到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
辛梁星想说没什么好看的,可白砚发直的眼神契在他脸上,好像他独享了什么,不叫白砚知道一样。他伸手,掐着白砚的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把白砚不高不低的举起。
白砚惊讶的倒吸一口气,辛梁星铁箍一般的手举着他,让他窥见了那只可怜的猴。
辛梁星没有举他太久,只是在放他下来的时候听见了他的叹息。
“愁眉苦脸地做什么。”辛梁星说他。
“好可怜。”白砚说。
辛梁星嘴唇蠕动一番,想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可怜的生物多了去了,挨个去同情,那可能要难过一辈子。这话太冷漠,人有同理心并没有错。
“吃饭去。”辛梁星拍他后脑勺,搓乱了他一头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