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谢我什么?”
“昨天,陪我到天亮…”
“呵,”仲季常朝他走了一步,拿手轻轻捏着他下巴左右看了看:“挺好…我们…都一个样…”
“什么一样?”江夏莫名担忧,为他刚刚一直看自己的奇怪目光。
“没什么,”他将手收回,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竖起大指姆给他看,那上面儿淡淡的血红色,嫣然一笑:“记着啊,约定。”
“我记着。”江夏松口气,笃定点头,坦然回他笑:“不会忘。”
待他走远,江夏才转身离开,找了路线,去往公交车站牌。
寂静一晚上的周边开始热闹。
早餐店人满;路上上班上学的人吵嚷;鸟叫声听不见了,换成了汽车的鸣笛;夜晚凉爽的风也没了,尾气突突开始排放。
他在公交车站等车,一旁等公交车的女子吃着块面包,嘴上还念念有词,像是等会儿要演讲,他听不懂她嘴里念的内容,只看得懂她的焦虑。
后面开始慢慢排起长队,等队伍挨个儿上了他们等来的公交车,塞得不能再塞了,才将那一车人拉走,站台又短暂清净了几分钟。
他坐的那一路车人不多,上去虽没有位置,站着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到站下车,没走两步却碰见了一个流浪汉,差点儿撞着。因为那流浪汉正着急跑去捡别人刚扔的矿泉水瓶,从他身边擦过去。
他俩同时转头望向对方,江夏吃惊:“是你。”
“啊…是你…等我一下。”他跑过去了将那矿泉水瓶扔自己麻布袋里跑过来:“上次答应的,给我买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