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眼睛当时疼痛过,那后来那面被喷溅上血的墙,他看见了。就在赵怀朋说,没错…只有重新来过的瞬间。
就像一根细针,朝着他的瞳孔,直直地刺了进去,痛得忍不住,画面还清晰得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那喷出来的血溅染在墙上的轨迹,与先前白漆融合重叠的地方,都一清二楚。
“你别多想,他是想拉着你跟他一起,对这场早就在他脑子里有预谋的事找个承担的人,哪有人把自己的罪过怪到别人身上的?”
仲季常听完思量出些眉目,难不成这面墙和江夏说的话让他有了他所谓重新来过的勇气?
他所谓的重新来过,是选择死后,再来?
自己的选择,自己担着就是,实在有些荒谬。
“可能很多时候,人不经意表达的东西,真的会给人带来不幸…”
“胡扯,”仲季常打断他:“所谓的不幸,是早就存在人心里久了,才会一句话给激发出来。”
突然顿了顿,想起不好的事,愁了几秒,开了瓶新酒大口猛灌。
“不好意思,”江夏见他不开心,似乎和自己说的话有关系,感到不安:“让你听到这种不好的事。”
“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仲季常语调不满,有些厌烦这种行为,一副怨不得什么都是自己的错,圣人吗?能装多少别人的罪过?
也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