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川裹了条浴巾出来见他拿着那打火机发呆,似乎在回忆。
皱了皱眉眼,上前一把抢夺过来,用力捏起他的脸:“想什么呢?以为还能回到从前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提醒他自己,还是单纯的见他那样感到烦躁不安。
闫小山用力撇过脸,挣开他的手:“没有。”
“没有?”周成川似是想到了什么让他不爽的地方,狠狠抓起他的头发,往沙发拖拽:“今天那人是从哪儿找的?怎么都关不住你是吧?”
闫小山吃一痛,咬着嘴,双手去抓他的手,借此减轻点疼痛,身体跟着他拖拽的方向踉跄着走。
人被重重地丢在沙发里,周成川身体覆压过去拿手掐他脖子:“那人男的女的?怎么就答应帮你了?”
“男…男的,就是上次跑出去遇见的,我晕倒,他救…了我…”闫小山双手又去拉拽那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呼吸有些困难:“他爸爸也在…云溪疗养院。”
“不是阿姨救了你吗?”周成川将手松开,往他嘴唇移过去,使劲扯他的唇边:“看来你这嘴跟你爸爸一样哈?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果然…你们这种人永远都不会变,永远!”
说罢气愤上头,开始撕扯他的全身上下,像是要弄坏那身体,把自己永远释放不了,化解不了的仇恨和矛盾的心态通过这种粗暴的方式去缓解。
这样有用吗?
周成川内心知道,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他找不到地方去释放,无从宣泄的烦闷让他下手非常之狠。
闫小山咬着嘴去忍,他闭眼不敢去看这个时候的周成川。
他怕他,怕看见他一脸憎恨自己的目光,怕那张明明以前总对他笑不够的脸只剩下怨恨。
但是他没有能力去逃脱,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种现状。他带着歉疚,却永远解开不了他心里对他们家的恨。
忍到最后,泪挂在脸的左右,喘着粗气,嘴角又再一次被咬破,身体又得疼个好几天。
屋子内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