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没有人,只开了台灯,但因为有月色作衬倒不昏暗,他转头看了许久,这才在角落看到了缩成一团的人。
郁欢裹着毯子锁在最角落,身前是清辉与阴影的交错处,明明灭灭,影影绰绰。
郁欢躲在黑暗里,一动不动,长发几乎要垂到地上,整个人安静温柔,似乎是被人用温柔笔触染上去的一般。
只是落寞又孤寂
时屹心中一疼,轻轻喊她的名字:“郁欢。”
郁欢没有回应。
他轻轻走过去,蹲到郁欢身前,伸手想去触摸她,手碰到头顶的那一瞬间,郁欢颤了一下。
时屹的心被刺了一下,疼痛蔓延全身,他忍耐不住,将郁欢护到自己怀中,柔声安慰:“郁欢,我在,不要怕。”
郁欢无动于衷,连挣扎都没有。
时屹难过的厉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没接通的三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在郁欢最害怕,最危险,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不在。
这种后知后觉的悔恨如同一场海啸,翻涌的他无力承受,渐渐的生出窒息感来。
他环着郁欢,可觉得不够,总担心她会消失在怀中,于是越抱越紧:“郁欢,对不起。”
隔了好久他才听到郁欢的声音,轻的迅速消散在夜空中。
“可惜,你没如愿。”
他故意羞辱,让郁欢陪酒,又给了阮颂年可乘之机,不就是希望她被侵犯吗,真是可惜了,这次没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