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郁欢一点点屈服,从明艳开朗的女孩逐渐卑微,笑容一点点散去,心里跟着蒙上灰尘,最终完全沦陷,成为自己的身下物。
他觉得那是最有趣的事。
杨宛被他嘴角的那丝冷清给吓到,心里不禁一颤,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倒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他长相和时怀远很相似,高大清俊,就连养情妇也如出一辙,但气质却又完全相反,那点淡漠禁欲,斯文败类的劲不知道随了谁。
杨宛顿了顿才说:“可别玩着玩着给我玩脱了,记住,时家不存在私生子,只有胎死腹中。”
这话有些讽刺,不过时屹和阮颂年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他直接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阮颂年也跟着站起来:“阿姨,天色不早了,我也回了,改天来看您。”
杨宛没有多挽留:“也好,时屹送年年回去,记得跟阮院长多走动。”
时屹敷衍的答应了一句:“嗯。”
杨宛送两人出门,到门口时低声说了一句:“有时间了也去看看他吧,听说他身体不太好。”
时屹的脚步停滞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宛一眼。
杨宛神色不变:“畜生得了报应,活不长了,他也跟着受罪。”说完笑了笑:“也算是应了那句因果报应了。”
时屹的心尖跟着颤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院里的玉兰树,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凋零后逐渐失去颜色,落得满地枯黄。
他跟着念了一遍:“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