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皱起,叩击桌面的动作顿住,不过三天没去病房,怎么又瘦了。
护工阿姨欲言又止。
时屹说:“你接着说。”
“时医生,我没什么文化,可能是瞎说,总觉得郁小姐不太对劲,对着窗户发呆,一看就是几个小时,饭也只吃几口,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时屹没说话,视线落在窗外高大的栾树上,他怎会不清楚郁欢这么落寞的原因,又怎会不明白郁欢的所求。
可他偏不想如郁欢的愿。
宁可看她痛苦,也不能让她自由。
时屹换好衣服进了病房,屋里只开了盏小台灯,灯光昏暗,郁欢躺着看书,大概是困得厉害,头一栽一栽的。
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影影绰绰,美得不真切。
他转头将门反锁。
郁欢被动静吵醒,懒懒打个哈欠,眸子里泛起阵阵水雾。
时屹凑过去将书抽走,冰凉的手摸摸她的脸蛋,声音似乎掺了薄冰,在夜里听着极为清冽。
“这几天不乖啊?”
郁欢敛眉,不敢和他对视:“没有。”
“护工都跟我说了。”
时屹的手缓缓下移,透过宽大的病号服直接贴紧皮肤,浑圆的胸脯,起伏的腰线,哪处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