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没再听下去,边穿衣服边出了家门。
其实杨宛的躁郁症不是因为郁欢,早在前几年就有了端倪,那时候时怀远整日不回家,回来了也只是争吵冷暴力,将原本优秀独立的富家名媛贬的一文不值。
长期下来杨宛精神便出现了问题,只是那时候时玥上大学,时屹忙着工作,谁都没有发现。
真正爆发是因为时玥的死亡,时玥去世第三天,时怀远提出了离婚,还将赵意年领回家,自此后杨宛病情加重,成了重度躁郁症。
时屹到了杨宛的小区,拿上药盒就进了电梯。
到了六楼,门刚一打开就听到女人嘶哑的吼叫声,还有玻璃破碎的钝响。
时屹微微叹声气,不敢多停,拿着钥匙开了门。
屋门一开没了阻隔声音更大,屋里乱糟糟一片都是碎玻璃和衣服,几乎没有下脚的地。
保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近乎癫狂的杨宛乱砸东西,见时屹进来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少爷,我实在拉不住夫人。”
时屹把药箱递给她,对着杨宛喊了声:“妈。”
杨宛本来瘫坐在地上,手里正砸着玻璃杯,听到声音动作顿住,转头看向时屹。
原本清亮的眸子浑浊的厉害,头发散乱如杂草,短短几年老了近十岁。
杨宛本是个温婉大气的富太太,却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时屹走过去又喊了声:“妈,吃过药了吗?”
杨宛没说话,拿起地上的玻璃杯随手掷了过去,大声尖叫:“别过来,都给我滚,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