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骄拿着地图,垂眸思考了片刻,这才重新找到路。

从某个巷子里穿过去,看见了一座小教堂。

教堂很?小,也很?空旷,破碎的花窗、被撕毁的油画、满是蜘蛛网的门板角落。

盛骄站在这座建筑的前面,仰头朝上看,那被撞碎的避雷针倒塌,斜挂在顶部。

她仰得用力,像注视着顶部,又像是随意看上两眼。

光晕透过层层玻璃,下颌和颈部倒成了一条线,半边阴影半边光影之?中。

美得像是这教堂里的油画。

游鹤鸣问她:“怎么了?”

盛骄说:“只是随便看看。”

她说着随便看,却又信步往后面走去,姿态闲适,任意东西。

游鹤鸣只能跟在她后面,两人从建筑后面拐到更里面的位置,却见盛骄一脚踩在教堂半截后门上,从破洞里面翻了进去。

姿势娴熟又帅气,干净利落。

游鹤鸣兀地睁大眼睛,左右看了两眼,连忙跟着她一起,三两步跨上围栏翻进去:“你?做什?么?”

盛骄说:“别?紧张,这周围没什?么人。”

“没什?么人?”游鹤鸣指了指那角落搭着的木桥,“这附近的小孩都会钻进来玩吧。”

盛骄轻笑了两声,说道:“那我们也进来玩不就好了。”

游鹤鸣嘴角抿直:“你?是小孩子吗?”

盛骄耸肩:“谁管得着我?”

游鹤鸣想说些什?么,却见盛骄熟练地进了某个房间,他问她:“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盛骄正要?开口,却站直在原地,她看着这破旧的房间,心底却陷入一片荒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