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温继雨走向前,声音带着不确定,“他都不曾真心待你,你又何必事事顾念着他。”

“真心?”宋止戈皱眉笑着,“就算没有那东西,他只要愿意跟我一块儿生活一辈子,那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就是不会喜欢人而已,他若是权衡利弊选了我,那也是一样的。”

“一辈子也就那么长,日后他若是再权衡利弊,再后悔了也没有关系,我就将他给绑了,日日栓在自己的身边儿,绝不让他负我。”

“那不也是一辈子,其实就是一样的。”

“危月——”温继雨试图打断他。

宋止戈嚯然起身。

温继雨拦他,却没有拦住。

“谷祥雨是谋逆大罪!”

宋止戈僵硬地转过去。

“你说什么?”

“他私藏了圣旨,参与毒害先皇,”温继雨声音愈来愈是无情,“不是你放弃皇储之争,甘心做一个藩王就能善了的。”

宋止戈红了眼,几步过去一把攥住温继雨的衣领,像是一只失控的猛兽,重重地将他抵在桌子上。

“你说什么——”

温继雨义正言辞地看着他。

“等京城事了,先皇遗诏大白于天下,谷祥雨在内的乱党一并铲除殆尽,你就是新皇。”

“哗啦——”一声,随着温继雨话音落下,地上狼藉一片。

温继雨倒在地上,看着迎着风雪出去的宋止戈,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招呼一个副将进来,让他带领一队人马,一路护送宋止戈回去。

然后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那里,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