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半吊子,小时候跟他爷爷玩闹的时候学了一点儿而已,摸不出来什么。
但他知道,一个面色青白,病弱到昏睡不醒的人,这脉搏实在是强劲的有点儿不太正常。
不是病,那就是毒。
这几日,宫里又出了几件荒唐事。
一是贵妃柳珠儿因为一句话不得当,将牡丹说成了粉色,被佘红玉抓到了错处。
柳珠儿堂堂一个贵妃娘娘,竟被扒了裤子杖责。
二是太后病重,大长公主去静海寺的路上遇袭,靖安王亲自带人去找,却至今下落不明。
三是景卿卿为了贵妃柳珠儿的事儿,对皇贵妃出言不逊,又在当晚失足,落了井。
四是……
太子被皇贵妃罚跪殿前,经了一夜风雪,差点儿残了一双腿。
宫里人人自危。
谷祥雨给皇帝伺候着汤药,说着没什么感情的话。
“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
皇帝睁开了一双眼。
谷祥雨的一双眸子毫无波澜。
“必有灾殃。”
“你这奴才,着实放肆。”
皇帝静默片刻,有了一点儿力气后才又问他。
“你选的,是止戈?”
谷祥雨心想,宋止戈可能不知道皇帝会这般叫他的名字。